那些年我在张家界 （朗诵诗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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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丨唐艇

一

那些年，我在张家界

曾留恋于千峰百柱的山海

混迹于毕兹卡汉子和女子之间

沉醉于云里雾里飘过的桑植民歌

和茅古斯舞掀起原始野性的波峰浪谷

喀斯特的风持续不断

只为歌颂和雕塑有力量的身躯

他们身上就像装有天然氧吧

靠近他们，民风质朴，画风清新

二

那些年，我的好奇，我的隐秘的快感

我能借助的物理穿越

在亿万年形成的九天洞兜兜转转

出来后，被苦竹河水洗濯惰性

并被送往下游

下游的茅岩河让我豁然开朗

在漂流中，我的灵魂和躯体常常被水劈成两半

我的人生被压缩几十年

可以猛浪若奔，劈岩穿峡，峰回“水”转

三

张家界有很多“界”，那些年

“界”内尚未脱贫，我在“西界”的山区发电

目光常常被高高的西界挡住

但挡不住我的遐想，我想山那边应该没有贫困

那是“三界之外”的发达城市

那是产业振兴的幸福乡村

想着这些，我情不自禁

对着澧水河面上飞舞的白鹭吹起口哨

此刻远方的远方，一架飞机

正好从天门洞中穿越而过

比袁家界、杨家界的千姿百态更令我惊奇

四

还有比难过更伤痛的记忆

在“两把菜刀闹革命”的贺龙故里

我十分讶异的听闻，为了中国革命

父亲、弟弟、大姐、二姐、四妹、堂弟……

贺家牺牲了数百名族亲，数千名宗亲

而照片上的他是那样淡定，和蔼可亲

我也到过瑞塔铺，红二、六方面军长征出发地

不足十万人的桑植，竟有一万多人参加红军

各种杀伐、奔突的场景连同军号、枪炮的声音

成为我在张家界那些日夜里，脑海中循环的电影

五

那些年在张家界，唱着《马桑树儿搭灯台》

唱着《我的张家界》

唱得心坎里山峦叠嶂云雾妖娆

唱出乡愁似流泉飞瀑

唱出爱情鸟语花香

张家界已赠予我无数个“后花园”和“十里画廊”

电厂缺煤，电厂不再发电，我却象个国王

总是魂牵梦绕；即便渐行渐远

而这些年已经通了高铁，有了大峡谷玻璃桥

我却再也没有去过张家界。背水鸡还咕咕啼叫吗

金鞭溪的猕猴在戏水吗。活化石龙虾花正争艳开放吗

张家界，张家界，如画似梦的张家界

在我心中竟有一种

美丽的哀伤

……